点:“以动脉的弹性和颅骨保护,还得撕开硬膜和颅骨之间的缝隙难道是颅骨骨折后骨骼碎片刺破动脉造成的?”
切开蓝紫色硬脑膜,卡维快速把吸引用的橡胶软管靠了过去。
“所以我要的是少量,而且只碰嘴,给它们催吐,最后瓶子里剩下的就是经过简单提取的水蛭唾液。”卡维见都交待得差不多了,拿起镊子轻轻提起硬脑膜,用小剪刀切开一个小口子,“橡胶管连上吸引器了么?”
(硬膜上和硬膜外发育都叫epidurale,前缀epi在医学术语中是“.之上”的意思)
“当然有。”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骨头金属钻头摩擦后产生的奇怪响声,再搭配上钻脑袋的诡异背景,正在不断刺激着手术剧场内其他人的神经。
卡维先用钻头压出个浅坑痕迹,将手摇钻垂直颅骨,手速渐渐由慢转快。【5】
这时候自体血回输就是最后的保障,如果连这份保障都没有,谢巴斯托很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塞迪约皱起了眉头:“硬膜外也有?可硬膜和颅骨之间可是连接非常紧密的。”
但谢巴斯托的情况太过危重,也确实到了最后一搏的程度。
“幸好在去药剂店的时候,门口刚卸下一批新货。”
让一位19世纪的年轻姑娘在大晚上去做这种事儿,确实有违绅士风度。但卡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只能很尴尬地回了句:“谢谢。”
这时手术剧场的大门被人撞开,刚才病房里的那位护士带着好几位病人和家属从门外跑了进来。他们一起扛着一个小型鼓风机,还有一大罐水蛭、猪血和田螺:“卡维医生,你要的东西到了。”
护士忙到现在非常累,但还是照着卡维的意思做了:“然后呢?”
卡维一听急了,水蛭至关重要,如果不符合要求恐怕就来不及了:“这些难道都是吃饱血的?”
“你所说的抗凝剂?”
护士越说越来气:“法国的水蛭闻名世界,品质和数量都是最好的。但你要求也难免太高了吧,竟然要饿上一星期的水蛭。这儿不是奥地利,不是维也纳!是法国巴黎!巴黎只有连着一星期没被水蛭咬过的人,哪儿有饿了一星期的水蛭!”
“原来如此。”
分开皮肤肌肉、用纱布轻轻止血,佩昂熟练地用拉钩牵开,再缝扎一些血管出血后,卡维正式拿起了钻头。【4】
护士被气得不轻,为了这台手术她忍受了脚臭、尿臭、呕吐物,还要在外来回奔波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得亏她脑子够好,对周围熟悉,运气还不错,要不然这些东西根本备不齐。
当年他也上过战场,做过军医,见过脑袋碎裂后脑组织向外涨开的模样。现在听卡维描述,似乎谢巴斯托的脑子也在经受这种磨难。
一来水蛭素效果太强太持久,过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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