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九章 年号_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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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有华盛之意,用之朝堂更有劝谏君王从谏的意思,若只论此国号,自然是极佳,但如果考虑到李恪的心思,就差了几分意思。

  在李恪看来,徽为华盛,那永徽便为永世华盛,那李恪的华盛又是从何而来?自然就是继承自贞观朝了。

  李恪敬重李世民的功业不假,但这不代表李恪就愿意活在李世民功绩的阴影之下,他要做李世民不能之事,成李世民未尽之业,只永徽显然是不符合李恪现在的意思。

  永徽并不差,也可以为国号,但绝不应该是李恪用的第一个年号,因为李恪向来不推崇垂拱而治的黄老之学,也从不喜拾人牙慧的萧规曹随之道,李恪要开创属于自己,打上自己烙印的盛世大唐,只一个永徽如何能够?

  李恪对岑文本的话不置可否,转而拿着奏章,对朝臣问道:“这‘龙朔’二字是谁草拟的?”

  李恪并未就“永徽”年号多做评议,显然是不满意了,这倒也在岑文本的意料之中,岑文本知道李恪此举的意思,笑了笑,也不多言了。

  李恪单独把“龙朔”年号提了出来,显然是对这个年号更加满意,李恪之言才落,礼部侍郎许敬宗连忙出列,对李恪拜道:“启禀陛下,此年号乃微臣草拟。”

  李恪问道:“不知许侍郎拟的此年号是何从而来?”

  李恪既然中意了“龙朔”,“龙朔”的出处李恪又怎会不知,李恪这么问不过是为了借许敬宗的口说出此事而已。

  许敬宗回道:“汉班固于《宣帝述》有云:‘中宗明明,寅用刑名。时举傅纳,听断惟精。柔远能迩,燀燿威灵。龙荒朔漠,莫不来庭。丕显烈祖,尚於有成’。”

  李恪接着问道:“那此又为何意?”

  许敬宗接着回道:“龙荒朔漠,莫不来庭,此年号预指我大唐武运昌隆,开古未有之功业,使天下昌平,万国来朝。”

  许敬宗之言一出,李恪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许敬宗的话正和李恪的心思,龙荒朔漠,莫不来庭,如此才是帝王之举。

  殿下的许敬宗看着李恪的模样,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草拟的“龙朔”年号武意极重,可谓剑走偏锋,但也是投李恪之所好。

  尽管身为文臣,如此倡武会使人对他多有非议,不过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也算是别无选择。

  许敬宗入朝极早,甚至算得上是最早的那一批,那是当年弘文馆十八学士之一,他不止文采斐然,同时也颇有才干,本为李世民所倚重。

  早在贞观年初,许敬宗便为中书舍人,时与岑文本并列,同为储相之选,但现在岑文本已经贵为帝师,拜相多年,而他却还在比他年少二十多岁的长孙冲的下面,他怎能甘心。

  其实许敬宗会落得如此倒也怪不得旁人,贞观十一年,长孙皇后过世,长孙皇后待人宽厚,极得人心,在丧仪上群臣尽皆恸哭,唯许敬宗却失礼,竟然大笑不止。

  李世民何等宠爱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故去李世民何等哀伤,李世民看着许敬宗竟大笑不止,当场大怒,把许敬宗贬出了长安,去洪州做了司马。

  就许敬宗大笑的缘故李恪也知道一些,大抵是因为许敬宗在长孙皇后的丧仪上和欧阳询同列,而欧阳询样貌丑异,哭起来更带几分喜感,惹得许敬宗竟憋不住大笑。许敬宗这一笑也算对得起欧阳询了,他不止笑出了京城,也把自己的仕途笑没了。

  在贞观朝许敬宗想有大的长进已经是不易了,许敬宗现在能指望的就是李恪,所以李恪刚欲拟定年号,许敬宗便投其所好,呈上了“龙朔”二字,为的就是给自己再攒下一份不菲的政治资本。

  果然,李恪听着许敬宗的话,显得很是满意,当场就应了下来,笑道:“许侍郎所言甚和朕意,那就依许侍郎之言,年号就定了‘龙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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