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甚至当成他游戏人间的资本。
反正他怎么样，阿音都不真的会生气。
最周至温和，叫人如沐春风的人物。
以至于，在一起久了，他都忘记，原来这段感情也需要维系。
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你以为自己攀上程嘉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程嘉让。
……
反正他惹了阿音，哄一哄，她总会好的。
视频还在往后播放。
画面里，夏明璇手指着霍音，声音格外大：
兴许是手上这力道太重，连带着眼眶跟着涩涩发疼。
他把阿音弄丢了。
亲手弄丢，假手于人。
她跟程嘉让。
林珩心蓦地一窒。
攥着平板的手倏忽一紧，指节泛出隐隐的白色。
阿音跟程嘉让在一起的事实。
他不是不喜欢阿音。
两年多，他已经习惯她在他身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阿音也可能会走。
上一回，在学校的大礼堂，他亲眼看着程嘉让对她辗转亲吻，看着程嘉让带着她在他跟前擦身而过。
回来之后就跟医院告过假，在一年的伊始就休掉年假，医院学校，他统统没有露过面。
一直到现在，他很难接受。
每天待在这个方寸大的卧室里，躺在身下这张床上，每每午夜梦回，幡然转醒。
很想回到这个冬日降临，大雪之至以前。
他在想如果他能对阿音好一点，多关心她，不让她大雪天里一个人回家，不因为其他女孩暧昧不清的关系惹她伤心，那结果会不会不是这样。
所以她真的走得时候。
他是如此难以接受。
他这些天。
他成了她毫无相关，不愿提起的陌生人。
林母的声音再度将林珩从沉浸的思绪中拉出来。
彼时平板中的视频已经播放完，林母凑近过来，很小声问：
可是现在。
他想这些，好像都已经晚了。
阿音不再是他的阿音。
再开口的时候，林珩喑哑黯然，声低几不能闻。
“这是我…”
“弄丢的宝贝。”
“小珩，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
“这个女孩到是谁？”
房间中静默足足两分钟。
他真的很后悔。
……
如果可以。
他很想问阿音，能不能，原谅他。
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刚刚在她泼了夏明璇那一杯酒，又撂下那一通狠话之后出现在宴厅大门口，当着宴厅中众人，带着她和顾师姐离了席。
刚刚送顾师姐回去之前，有师姐在，他尚且收敛，不过开车间隙不时噙着笑偏头过来觑她两眼。
顾师姐一下车回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车子暂停在师姐家附近的马路边上。
“你干嘛。”
霍音偏头，唇边带着笑，略显无措睨向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干嘛一直看着我笑。”
“你怎么不说话呀。”
“是不是笑我刚刚…我是不是太凶了？”
“我是在笑，”
程嘉让也不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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