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越来越不规律的心跳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滋生。
自己不该让贺砚回一个人站着的。
不应该的。他明明还走不太稳的。
他万一摔倒了,腿又伤了该怎么办,二次受伤会不会更难恢复?
万一要是更严重,头上磕了捧域名
了怎么办。
这个宝贝瓷娃娃之前就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要是再来一次,大脑彻底当机了怎么办?
疯了傻了呆了忘了怎么办?
贺砚回要是不记得自己了怎么办!?
凌粟的瞳孔在瞬间放大,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贺砚回!?”
他一把拉开了浴室的推拉门,一头冲了进去。
接着
就看见了一双沉黑如墨的眼睛。
贺砚回单手低着雪白的瓷砖,转过头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今日长长了些的头发被水打湿后乖巧地落了下来,覆盖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他抬头,单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脑后,眉尖微微蹙着“凌粟?”
凌粟匆忙刹下的车让后头两只猫连环在他脚边追了尾,这会儿正懵逼地抱团看着两个站着僵持的两脚兽。
凌粟看着贺砚回,张了半天的嘴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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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站直后比凌粟高了将近十公分,整个人的骨架也比他的要大上一整圈。
健硕的肌肉和因为之前常驻病房没见着太阳而略显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贺砚回缓缓站直的时候,凌粟视线上也不敢看下也不敢去,只顾得上呆滞地盯着贺砚回的肩膀。
那里是他经常靠着的地方。
肱二头肌形状漂亮,锁骨修长,胸肌饱满
凌粟的视线跟着从贺砚回头发上低下来的水蜿蜒而下,缓缓划过那规整的腹肌,深刻的人鱼线
雾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升腾着,随着一股别样的气氛一起,在两个人中间弥漫四散开来。
“你,叫我?”凌粟开口的时候,嗓子哑得像是楼下常年收垃圾的大破喇叭。
贺砚回似乎也有些无措“我想跟你说,我忘记拿浴巾了。”
“啊,浴巾。”凌粟呆呆地点了头,“浴巾忘记了啊。”
贺砚回沉默着看了凌粟的方向一眼,默默扭过了头去“嗯,想出去开门的时候把牙刷筒弄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跪着来更新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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