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然看见燕清歌离开程家，立即就追了出去。
但他晚了一步，他到外面的时候，燕清歌已经上了莫枕书的车。
他想要追着离开，却被叶梓斌拉住了手臂。
叶靖然回过头，疑惑的看着自己二哥。
叶梓斌冲他摇了摇头。
“二哥，清歌受了委屈，我得安慰她。”
叶梓斌淡淡道：“你难道要在程廷葳的葬礼外面，为了安慰程廷葳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叶靖然怔住。
“你和那个男人如何丢脸都没关系，我也不怕你给叶家丢脸，但清歌怎么办？”
叶靖然的嘴微微张开，满脸的惊异迟疑和不安。
“清歌近来本就遭受诸多非议，如果你再闹出点什么幺蛾子，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叶靖然哑然。
叶梓斌拍了拍叶靖然的手臂，“走吧，别看了。”
最后看了眼莫枕书的车，看见车子启动离开，叶靖然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叶梓斌回去继续参加葬礼。
燕清歌让莫枕书将她送到工作室。
走的时候没有关门，工作室的门大敞着，幸而京城治安还不错，没有小偷光顾。
莫枕书没有走，留在工作室。
燕清歌继续之前的画，没管在一旁的莫枕书。
莫枕书看了会儿画，最后还是把目光锁在比画更加动人的燕清歌身上。
燕清歌是个艺术家，而她本身就是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
巴掌大的脸，精致到极点的五官，眼鼻唇分开来看都透着股柔美清纯，但合在一起偏生出无双明艳。
只是白皙柔嫩的脸上，多了一片突兀的红。
眯眼瞧着燕清歌脸上的红肿，莫枕书眼神晦暗不明。
燕清歌对此一无所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画上面。
画布上是一只想要飞过沧海的蝴蝶，力竭之时落在鲸鱼上停靠片刻略作休息，却在停靠在鲸鱼身上之后，贪恋片刻安定想要永远停留，俯下身给予鲸鱼一生一次的亲吻。
她就是那只渺小却拥有雄心壮志的蝴蝶，程廷葳就是那只庞大让她能够安稳停靠的鲸鱼。
无论波涛再大，鲸鱼都能托起蝴蝶。
蝴蝶放弃了抵达彼岸，再看不见大海广阔，只安静凝视着让她安稳停靠的鲸鱼。
之前已经画了好几天，在晚上十点的时候，燕清歌结束了这幅画的最终创作。
伸了个懒腰，燕清歌后知后觉的发现，莫枕书还在。
“你怎么还没走？”
瞥了眼已经凉掉的外卖，莫枕书支着头盯着燕清歌，无奈的眨了眨眼睛，“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真的觉得燕清歌能活到现在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
作息紊乱，饮食不规律，每一条都是生活大忌。
燕清歌愣了一瞬，然后笑开，“或许是因为上天眷顾。”
她明明已经死在八年后，却一朝回到两年前，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除了上天眷顾，还能有什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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