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的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神色里满是油然而生的敬畏而又刻入骨髓的恐惧。
鹿溪则茫然：“可他怎么知道我——”
她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即改口：“他怎么知道我们这届的鹿溪会赢？”
毕竟作为当事人的她，自己都没料到会赢呀！
“他当然知道！凌虚宗里——哦，不，只要他想知道，哪件事他不会知道？”
“他可是裴辞星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向卢溪关于裴辞星那些激动人心而又惊心动魄的传说。
于是，听着听着，一旁的听众鹿溪便疑惑了，怎么听他们这般说，这裴辞星好似很睚眦必报，行事狠辣？
这确定是他们凌虚宗的人，而不是什么魔界之类的？
小心眼、狠毒——鹿溪默默在心里又给裴辞星记了两笔，此前记的一笔是阴晴不定。
这三笔性格特点出来，鹿溪在心里给裴辞星的名字画了大大的红圈，定要远离这样的人！
啧，远离不了。
她忽的想起自己还有求于裴辞星，又想了想，仔仔细细翻了翻自己储物袋里的东西，发现没有一个能保命的，顿时哽住了。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x
这不是个问题√
鹿溪没有选择，她输了灵石，囊内空空，还不起小师弟的灵石，便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
鹿溪便向众人道别。
众人：“这小姑娘的背影怎么瞧着有些悲壮？”
一人道：“那可不就悲壮吗？学又学不下去，还赌输了，换作是我，哦，不对，这也是我的情况。”
也是我们的情况。其他人在心里默默道。
于是，他们神情也悲催了起来。
小孙摸不着头脑：鹿溪都第一名了，还学不下去？
有人打气：“没事，咱还是比小姑娘好点的，至少咱坚持得久些。”
另一人默默道：“输得也更少。”
众人这么一想，心理平衡许多。
一人又道：“对了，还没问过这小姑娘名字呢，小孙，你知道吗？”
小孙神色奇怪：“你们居然不知道？她就是鹿溪！是此次月试的第一名！”
众人：？？？
他们之前还想着摆烂，反正有人比自己更差呢。
笑死，原来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有人不敢置信：“她居然是第一名？”
明明她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咸鱼！——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怀疑鹿溪竟然是嫡传弟子！
在鹿溪之前，他们对以第一名为代表的嫡传弟子的印象是什么呢？
高傲、骄纵——仿佛头高高昂扬到天上去，而他们是蝼蚁，是最卑微的蝼蚁。
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他们，谁都可以肆意辱骂他们。
谁能忍受呢？
所以但凡是嫡传弟子进来，他们就要报团揍人。
可鹿溪呢？
一副咸鱼躺平摆烂样！
他们顿时感到了被欺骗：“好你个第一名！亏我们把你当兄弟，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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