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症……就例如痴傻。”
话音落下之后，季云笙更是丝毫都不再遮掩自己的目光。
似乎想要从陆新雅的任何微表情之中，捕捉到一丝嫌弃的意味。
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
陆新雅甚至还露出了一抹浅显的笑意：“只要人还活着，不管怎么样都好。”
也不知道从来都不可一世的封瑜白，若是真的傻了……会是一个什么样？
“这个后遗症，应该是能治的吧？”陆新雅沉吟片刻后，终究还是补上了一句。
终于还是露陷了吧？
像陆新雅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伺候一个傻子一辈子！
可还没等季云笙启唇。
就听陆新雅又道：“我丈夫这人心气高，他肯定不会愿意一辈子都需要人来照顾。”
“所以麻烦季医生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都要治好他。”她的面色苍白，甚至是深深地弯腰鞠了一个躬。
居然还是在以封瑜白的立场在出发考虑？
这个认知，让季云笙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双拳。
但他的面上，却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只是态度上敷衍了不少：“这还得要看概率。”
“封先生现在已经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陆小姐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是提前找好陪护吧？”
像陆新雅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地陪在一个已经没用的人身边照顾。
前世的时候，她对自己不就是这样吗？
没错。
季云笙其实也是重生而来。
他始终忘记不了，陆新雅守在自己病床之前，逼着他摁下指纹签署财产转移协议的狠辣样子。
只不过季云笙比任何人都要能忍耐。
知道只有先接近了陆新雅，才能够真正地击溃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是现在他眼前的陆新雅，却好像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听到这句话之后，她甚至还露出了一抹笑意：“瑜白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所以不管他病成什么样子，我肯定都是要守在他身边自己照料的。”
封老爷子早就被感动得泪眼婆娑，扯着陆新雅的手一个劲感慨：“能娶到你这么一个好媳妇，是封瑜白这臭小子上辈子积了德！”
作为原身前世的最后一任丈夫，季云笙其实对陆新雅与封瑜白之间的事情并称不上了解。
如今看着陆新雅的坚定模样。
季云笙甚至都忍不住怀疑了起来——难道他们两个之间是有真感情的？
可这个想法才刚刚升起，就已然被他打了下去！
冷心冷肺的陆新雅，怎么可能会真的明白爱是什么？！
肯定是因为封老爷子还在边上，才会故意装出这样子来伪装自己的人设！
“陆小姐看上去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应该从小到大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吧？”
只要面对这张精致脸庞，季云笙就有些控制不住心头直冒的火气。
忍不住就又添了一句：“伺候病人可是要端屎端尿不停的，恐怕你是坚持不下去的。”
“以我的经验来说，你还是早些请个好点的护工……免得到时候临时找的麻烦。”
话语之中，早就已经带上了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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