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回任家住,不能在王府了。若是有什么事,便去东巷找傅玉书,他一直在那里。”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记住,切不可进宫,无论是谁传诏让你进宫,全部拒了,不要怕得罪皇家,全由我在!”
“最后一事,我本是不愿同你讲的,”他把她流个不停的眼泪擦去,可擦了一些又有更多地流出来了。
“罢了罢了,为了你,我总归要拼命活下去。”苏迟认命,与爱人额头相抵,只盼她多给自己一些力量,原本是想告诉她,他会留下和离书,若他此去遭遇不测,她该有个合适的归宿。
可现在瞧见这掌上明珠像个泪人一样,他又于心不忍,世间薄情,他比谁都清楚,除了自己,他又放心谁能珍她爱她?
这番离别之言藏着的决绝之意让任熙更加慌张,原本想嚎啕大哭的,可生怕苏迟担心,只能
拼命把哭意吞咽下去。
苏迟好笑又心疼,把她脸上的泪一点一点吻去:“面具也不能脱了,这样最好。”他现在稍稍明白任氏夫妻的良苦用心了。
苏迟把任熙送到了任家才离开的,光州洪水一刻不能耽误,男人戴着斗笠,带着侍从快马离开。
任熙在任家胆战心惊过了一个月,宫中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她稍稍送了口气。
傅玉书经常送来书信,都是苏迟寄回来的,言语不多,寥寥两句直表心意。
有时信中夹杂着一两朵干瘪的花瓣和树叶,有时又带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虽不贵重,却是“家书抵万金。”
她知他平安就好。
再过一月,光州喜讯传来,天降福缘,没有再下雨了,既然没有水,洪灾之事就了去一大半。
苏迟派人在此修筑河堤,引水东去,长伏河蜿蜒曲折,涉及北地三州,若是修筑好了,通运通商又是一大便利,便选良才设计,让光州失地之人去修筑河堤,因大半庄稼被淹,男人便从北地其余五洲调粮,又遣了很多大夫守在光州,防止大旱之后瘟疫的蔓延。
无数个日夜不眠不休,终于换得光州的安宁,因为这个王爷在灾时与民同吃同住,事事身先士卒,所以赢得了光州百姓的尊重,宁王一名一时在北地民中大显。
而这一消息传到信安,却是破坏了不少人的计划。
看着光州官员上奏,大赞宁王恩德无双,苏浚脸色愈发青了。
在前魏,光州水患每年必起,魏人治理长伏河断断续续十几年都成效不显,此事人为一半,天为一半,虽有官员贪污治水之财,可河道难疏也是一大原因。
此次派苏迟前去,本意为打压他的嚣张气焰,在朝中损些他的脸面,二是想借此机会,以他长时间不能回都为由,收回西营兵权。
可没想到,他是个命好的,大雨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下个不停,不到三月,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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