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了一个雪球,扳开祁瓒的嘴,恶狠狠地往里扔,再将用双手夹住他的嘴唇,以免等会儿雪水流出来。
由于她用双手夹住了祁瓒的嘴唇,这样的祁瓒看起来有些滑稽。
让她想到了可达鸭、唐老鸭、小黄鸭、所有的鸭。
呸,他还不如鸭,白马会所的鸭还知道讨人欢心,他比臭大粪还不如。
如果此时她手边有相机,真该将这一幕记录下来,等祁瓒醒转过来,再肆意嘲笑。
喝了几口雪水,赵清姿继续背着祁瓒赶路,等爬上了悬崖,更是提心吊胆。
宽不盈迟的路,积雪之后更为湿滑,狭窄的通道上布满雪苔,往上延伸的崎岖山坡,蜿蜒曲折,瞧着断断续续,她要是有恐高症,恐怕魂都吓丢了。
最要紧的是,她得一万个小心,提防着积雪成冰,一脚踩空便死无全尸。
经历了这么多,是生是死都是造化,然而跟祁瓒死在一起,她不会瞑目。
赵清姿扶着山壁,小心翼翼地先伸脚试探,确定不会踏空方才往前走。
她不敢懈怠,爬到稍微宽一点的平台,才敢休息片刻,甫又接着往前爬。
她有些庆幸数月来高强度的训练,若换成刚穿来那时的自己,早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
等到天光破晓时,赵清姿终于爬到山顶,费了好大劲,真想就地坐一会儿。即便是地上都是积雪她也顾不得了,却不曾料到眼前竟有两个人,隔着约莫十来米。
对方停下了脚步,似乎正在打量她。
“相公,是不是有人上来了,我们去知会乡亲们”,女人附在男人耳边低语,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欲拉着他往后退。男人下意识挡在了女人身前。
她很快镇静下来,借着天光打量,看穿着打扮,这两人应当是布多村民,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即便有敌意,也打不过她。
借着朦胧的天光,她打量起两人,觉得有几分熟悉,这里是居延,应当不会有熟人才对。
还是得主动出击,看这两人有点警惕的模样。她略微直起腰,抱拳,清了清嗓子喊到,“莫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想求二位搭救。”
这情形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怎么说得清呢?
“可是赵清姿,赵小姐”声音有些犹疑,更多的是惊喜。那女人试探着往赵清姿所在方向走来,男子见状也跟在她身旁相护。
这回轮到赵清姿疑惑了,还真有熟人。
“是我,敢问姑娘如何识得我”
“赵小姐,我是柳莺莺,你还记得吗?”
柳莺莺她当然记得,她来到这个世界,救的第一个人就是就是柳莺莺。虽未求报偿,到底是上天垂怜。
赵清姿松了口气,这才是真的福报。
她突然想起柳莺莺与自己告别时曾经说过家在居延。当日还说想至塞外,不想一语成谶,她以后有机会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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