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少见,余信这盆看上去不是凡品,有花团锦簇之致。
“这花开得很好,先生从哪得来的”
赵清姿对花微微一笑,这几日来,还未有过如此放松的时候,幽芳最能抚慰人心。
“昨日去山中,恰逢此花,与我有些缘分。”
“原来是这样,差点忘了,我有事要同先生商量。”
赵清姿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虎头茉莉上移开,同余信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余信听她说着,低眉侍弄着花,如玉的手指剪裁着花叶。虎头茉莉,虎是至刚,茉莉则是至柔,此花是刚与柔的结合,恰如眼前人。
“燕王兴许是在宫宴上发现了什么端倪。”
“端倪燕王功高震主,察觉到了显庆帝的猜忌,或者说显庆帝想收回兵权,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定然不肯。恰巧此时,赵清漪的死讯传来,他佯装疯狂,借此时机,请旨去苏州,拿到通关御令,实则改道去了西北边塞。”
赵清姿情绪有些激动,但瞥了一眼屋外的舞刀弄枪,不由放低了声音。
古代消息闭塞,山长水远,燕王带着通关御令,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人能实时监测燕王的行程轨迹。恐怕等他到了西北大本营,长安这边才能回过味来,放虎归山,到时候也没法拿捏他。
“你说对了一半,显庆帝收回兵权是势在必行,但这不足以让燕王如此行事。荧惑守心,帝星将陨,可懂了”
赵清姿点了点头,立即反应过来。
“燕王是看出了显庆帝命不久矣,他于储位无望,而且太子登基后,岂会容得下手握重兵的亲王”
显庆帝的身体看来出了什么问题。
他若留在长安,手中兵力不及太子一党,羽林军也还握在显庆帝手中,只有回到边塞,方是如鱼得水。
谋反毕竟是大罪,即便燕王能夺得天下,将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兵行险招,宁可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看来是到了不得不赌的地步。
余信将茉莉放置到了案几之上,屋内匍匐着茉莉的幽香,他一身天水碧倒和茉莉白极为相衬,人与花相得益彰。
“这里头也许还有些内情,要过几日再见分晓了。届时,我们也该离开定远侯府了。”
这几日,赵寒声得了闲便来监视他,甚少言语,只是阴恻恻地看着他,余信不惧,依然从容地读书、写字,只觉得此人多半有病。
“离开先生不是说赵寒声还有利用价值吗?”倒不是想留在定远侯府,她只是不想轻易放过赵寒声,这个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碾碎了原主的希望。
“天下大乱,恐怕还需定远侯出一份力,他最好的结局,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死。”这才是赵寒声存在的价值。
“这样也好,我也许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带着悔恨去死。”赵清姿眸色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还有一事,恐怕要劳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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