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穿着警察的制服，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就先入为主了，根本没考虑过他可能也是坏人。我想，其他的遇害者，多多少少都被他这身制服蒙蔽了眼睛，最后死在了他的手上。
“你说的没错，她们确实是我杀的。”冯常青语气稀松平常，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可这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燕儿她总是饿，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那么痛苦。”
“你别为自己的罪行找理由！方燕儿之所以痛苦根本不是因为她饿，而是因为你把她困在了那口骨灰坛里面，让她日日夜夜备受煎熬，苦不堪言。”我气愤不已，情绪有些激动，咬着牙问：“冯常青，你到底跟方燕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你胡说！我那么爱燕儿，我怎么可能害她？”面对我的指责，冯常青的脸色变了变，不满道，“那位道长给了我这张聚魂符，说只要把它贴在燕儿的骨灰坛上，燕儿的魂魄就会留下来，一直陪伴在我身边。道长还说，如果燕儿的魂魄越来越虚弱，只要喂她吃生魂就能让她恢复过来。我不想杀人，可是为了能和燕儿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也是世间少见。
我忍不住破口骂道：“哪个狗屁道长给你出的主意？强行把本该去阴间轮回的鬼魂留下来，还喂她吃生魂，你这样是在给她添罪业，等到了阴曹地府，她的鬼魂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可能！不会的！赵道长不可能骗我……”冯常青瞪大了双眼，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
我想起来，赶紧问他：“你说的那个道长是不是叫赵山？”
“你也认识赵道长？”冯常青一脸的诧异。
草！果然是那个心术不正的臭道士！难怪我说看着那张符文怎么那么眼熟，不就是赵山那臭道士拿来驱使徐浩文魂魄的那种么？他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聚魂符，帮着冯常青出这种馊主意本身就没安什么好心，我猜他十有八九是想利用冯常青这个傻货给他养鬼，等时机成熟，就把方燕儿的鬼魂收回去，成为他害人敛财的工具。
好在这个祸害已经被夏侯璟打消了魂魄，斩草除根了，不然还有更多人受其所害。
“对，我认识那个姓赵。”我咬着牙，看着冯常青道，“不怕告诉你，那臭道士害人无数，罪恶滔滔，已经遭到了天谴，魂飞魄散了，你要是不想方燕儿也落到一样的下场，就赶紧收手，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冯常青还是不甘心，拿着水果刀的手微微发颤。我盯着那锋利的刀尖，神经高度紧张，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在我的手腕上划下一道。
“冯常青，你也不想想，如果那道士真心实意想帮你，怎么可能怂恿你去杀人？这是修道之人的所作所为？”我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强行把方燕儿的魂魄留在人间已经是有违天道，这真的是她自己的意愿？你有问过她自己愿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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