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说得认真。她的眼眸微微转动的样子显得很有灵气。
冷莫燃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叶玄月。
她微微眨动眼睛的模样，睫羽颤动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蝴蝶，轻轻地落在他的心头上一般。
冷莫燃看着叶玄月，然后听见这少女清冷自然的声音。
她在认真地分析。
“无尽海的人没有什么退路。若是放弃了海岛往内陆撤退的话，就等于完全退入皇朝范围之内了——但是皇朝里头也很难找到空地，拥有能够足以让这么多人修炼的资源。”
“何况无尽海和皇朝的关系微妙。”
“所以大部分无尽海的人，还是不希望放弃的。”
叶玄月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少女的脸庞莹润，她的声音很轻。
“这就等同于一个死结一般。”
冷莫燃安静地听着身旁少女的声音。
她的声音清冷之中带着一丝笃定，还带了几分少女特有的清澈语调，是那种——他哪怕闭上眼睛，只听一个音节也能够辨认出来的声音。
冷莫燃很喜欢听叶玄月说话。
不过更加准确的说法，应该是。
叶玄月不论什么，他都喜欢。
他喜欢叶玄月的每一个部分，只要是她，什么他都爱到了极点。他侧过脸看着叶玄月说话，眼神里头的笑意很温柔。
好像穷尽此生温柔都给了眼前的少女。
不过这样很好，他自己喜欢这样。
叶玄月眨了眨眼睛，她的手指在空中缓缓地划过了一道圈。
“这是无尽海……”
“那是皇朝。”
叶玄月的声音清晰分明。
“如果章玉安不来的话，我还没有那般肯定的。”
“但是眼下既然章玉安来了，我反而觉得心里头有了些把握。”
“无尽海之劫，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
少女的抬起头，远处的海浪撞击上崖壁，激起极高的浪花来，叶玄月的声音很沉着。
“章玉安应该知道怎么破解的无尽海此时此刻的危机才对。”
“但是他现在刻意隐匿不发。”
“十有八九，是为了等到无尽海最绝望的一刻再出手。”
“那样，他的收获才是最大的。”
“他才能够得到威望。”
少女的眼眸里头的亮光比月光更加的明亮。
“他……跟之前，果真是不同了。但是或许，现在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吧。当初皇城学院里头的那个章玉安，不过是一个青涩的少年罢了。”
“但是此时此刻的他。”
“是皇朝的代表。”
“他代表了皇朝的利益。”
这个少年……
叶玄月能够感觉到他的修为的飞涨。但是他的一切，都是因为掠夺了她的灵脉而来，他当真知道么。
如果不知道。
叶玄月觉得他或许……还有几分无辜。
但是若是他知道。
还要这么做呢。
叶玄月安静地坐在那里，她看着波涛起伏的大海，听见身旁的冷莫燃突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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