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里还有之前那副颓丧不堪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宛若被点亮了一般。
谢启心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他抬起头盯着叶玄月看，然后低声说道。
“你手里头的紫光根本不是最终形态。”
“紫光剑的最终形态，也不是眼下的你可以承受的。”
“这把剑是仙帝之剑，但是又不是普通的仙帝那般简单，仙界的仙帝虽然不算太多，但是无数年头下来，仙帝武器也有不少，这把剑却是完全不同的。”
“它灌注了紫光仙帝一生心血。”
“我儿时，曾经听过我母亲，提过一些关于紫光仙帝的故事。”
“他起于卑贱，纵横于仙界无数年头，他的身旁，只有这一件武器。”
“这把剑……”
“是真正的仙之重器。”
“我想不到仙界有什么武器，比这把紫光还有名。”
“你既然在下界的时候就拥有了这把剑，哪怕这把剑之前尚未完全觉醒，想必也是与众不同的。”
“没有武器能够与其比拟媲美。”
这个形容，无疑是很认真的了。叶玄月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抬起头，眼眸却显得清亮。
她的瞳仁漆黑，盯着眼前的谢启心看。
谢启心有些好奇自家徒弟的神情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认真。
然后他听见这少女的声音，清清朗朗，却又透着一种，极其认真的笃定。
她的语气，像是不容任何人质疑。
又如同在告诉他一个极其重要的事实。
“是有的。”
“我在下界，见过能够同紫光剑媲美的剑。而且那把剑……能够激发紫光剑的斗志，两把剑能够相互辉映。”
“紫光剑很喜欢那把剑。”
紫光剑这种等级的仙帝之剑，自然早已经生出剑灵，而且剑灵长伴紫光仙帝，所以眼下只怕还在温养，并未真正苏醒过来，只有等到眼前这少女足够强大，她手中的剑才能够真正觉醒为当初那把一剑斩落九天银河的绝世仙剑。
但是……
她说有一把能够同紫光剑相媲美的剑。
而且还是在下界？
谢启心觉得这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他看着叶玄月。
然后听见她开口说道。
“那把剑叫诛邪。”
那是……
冷莫燃的剑。
她的紫光。
他的诛邪。
叶玄月的眸光明亮无比，当初冷莫燃失踪的那把剑，一直让她耿耿于怀。他的那把剑那样强大，不翼而飞，到底去了何处？
她一直记挂着。
叶玄月想要找到那把剑，她抬起头盯着谢启心，语气是谢启心从未听过的笃定。
“那把剑不会逊色于紫光剑的。”
谢启心之前其实是想要告诉这少女，她太过无知了，一把下界的剑不论如何也不应该拿来同紫光剑进行对比，这样是对紫光剑的侮辱，但是他看着叶玄月认真的神情，心头却一动。
他知道这少女的聪慧。
她不是夸大其词。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抬起头看着她。
“那把剑在谁手上？”
“那把剑如今在哪里？”
这两个问题。让叶玄月沉默了。她低下头，睫羽密密麻麻的覆盖下去，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色缓缓地有些苍白，那种苍白，倒是让人瞧着觉得心里头有点儿难受。
谢启心以为她不会开口。
然后方才听见她低声说道。
“我不知道。”
“那个人，没有同我一块儿到仙界来。”
谢启心还想要接着问，却被药灵仙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停止询问。
瞧这个少女的容色，似乎……那是一些并不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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