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端倪。
就像唐诗宋词元曲一样,明代也有其典型的文学形式,那就是小说和文人笔记。
明代的小说如《金瓶梅》、“三言二拍”等,都开始深入探寻人物的个人价值和个性思想,文人笔记更是以自我为中心,倾向于记录其个人生活的经历细节和喜怒哀乐。
文人们不再将“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奉为准绳,他们当中很多人钻研科举和八股,也不再是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些人得到一个贡生或者秀才的身份以后,便停步不前,开始用这个身份来为自己谋取利益。
做地主,做乡绅,在地方上甚至俨然国中之国、县中之县,一言九鼎。
八股文看似将文人的思想彻底禁锢起来,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反而是打破了思想牢笼。
因为八股弱化了儒学的体系,将儒学修身养性的能力撇到一边,将教条抬到至高的地位。
这就造成了文人们虽然钻研教条,却只是当成一个晋身的敲门砖,将儒学经典的思想宝库当做了单纯的题库,所以文人一边学儒,一边却不信儒。
失去了儒学的信仰,当然就不会被其精神所束缚,文人们获得晋身以后,儒学便失去了它的意义,自然就被束之高阁,甚或弃如敝履。
那些被历代君王赋予儒学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至夫夫妻妻,信奉遵守的人便愈来愈少。
于是西门庆出现了。
潘金莲也出现了。
欧洲的文艺复兴已经进行到了尾声,而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文人们的觉醒才刚刚到达一个小小的顶峰。
冉清是这种自我意识觉醒的典型代表,她的学问兼收并蓄,并不以哪一家之学为圭臬,虽然在学术本源中从孙少保那里继承了对荀子的尊崇,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儒家的门徒。
梁叛敬重冉清,正是因为她的独立的人格和智慧。
用现代的话说,大概就叫“知性”……
否决了这个想法,梁叛才真正开始思考“睡哪儿”的问题。
他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秒钟左右,便做了一个决定:睡潇湘院。
对啊,丁少英他们能睡潇湘院,他凭啥不能?
潇湘院不仅是南城最好的妓馆,可如果把院中的失足妇女们忽略的话,那也是南城最好的客栈和酒楼啊!
梁叛现在是身价千两的小富翁,那就得有做小富翁的自觉。
住个南城最好的客栈,正是合情合理的。
梁叛被这个借口深深地说服了,然后就从屋顶跳上院墙,落在街道上,转身往小市口的潇湘院走去。
潇湘院在聚宝山下,出了兵马司衙门走不到一里路,便瞧见了亮着灯火的一片高楼大院。
九娘此时正坐在空荡荡的大厅之中,独自一人单手托腮,看向门外凄凉的月色,痴痴地有些发怔。
伺候她的婢女就叫月儿,见九娘容颜憔悴,面有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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