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面不改色，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神洪惨笑一声，有些悲哀的看着神临，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从弱小变得强大，从偏激变得疯狂偏执的人，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弟子啊……
如果，如果当年没有自己的冲动，他也许此时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间接来说，何尝不是自己害了他？
“神临虽然你说的，的确是人类的劣根性，但是魔域又有什么好的呢？”
神洪苦涩的道：“至少，人类会给普通人生活下去的希望，哪怕是过的不那么好，但是至少能活着，能吃饱饭，哪怕是有阶级，但是也在某一个既定的框架内，拥有律法。”
“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因为律法就是用来保护普通人，给特权阶级设定框架的。”
“无论是【人域】还是【神域】，均是如此，我了解的人域，和神域，比你了解的要多的多，其实人域的制度，更加完善一些，他们更加尊重普通人的意愿。”
“或许，这个律法，的确对某些人是不管用的，但是这又如何了呢？”
“孩子，这是不可避免的啊，相比较起来，魔域的特权，反而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了？”
“你如何会生出如此偏激的想法？”
周卓听到这里，不由得多看了这个老人一眼，看来，关在地底的这三百年，他还真不是一直在等死。
至少，这番话能说出来，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明白人了。
神临说，神族作为盟友，却偷窃人域的至宝，因此他看透了人性，从而上升到了一种高度。
但是，一小撮人，真的能代表大多数吗？
答案是不可以的。
神洪说的话，多么像前世的杠精，对生活不满，对社会不满，从崇洋媚外，觉得自己的国家在压榨自己，可惜他们的狭隘眼界，让他们无法得知真实的“外界”。
他们更容易被洗脑，就如同现在的神临。
被有心人抓住一个点，不断的放大，丑化，用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扭曲脑回路观点，去煽动一些心志不坚，没有基本自我判断能力的人……
这就是魑魔做的事情。
很符合他的定位。
魑！
然而，此时的神临，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劝？
他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嘴巴嗫嚅了一下，最终冷笑一声，扬了扬下巴，闭上了眼睛。
一副我说不过你们，我等死的模样。
不过，周卓还是捕捉到了他嘴角的那一抹苦涩……
是啊，一个正常人，一个活了将近五百年的老人，一朝被蛊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被洗脑吧。
他或许是对自己坚信的有所怀疑了，又或者是对自己的计划失败，感到失落。
但是其中，必然夹杂着一丝丝后悔的意味。
看到神临这个样子，神洪也知道，神临这是一心求死了，他叹了口气。
周卓则对神临死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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