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抓着什么，但却停留在空中，好像什么也没抓到。
已经完全没了生机。
不过还没完。
苏白伸手一招，便看见一道神情呆滞的幽魂从地上的尸体里漂浮了出来，飘飘荡荡，如果不是他以城隍的神力护持，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散去。
“把她给控制住，等我回去地府之后再慢慢审问。”
他吩咐了一句，几只鬼怪立刻上前围住了她，确保她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你还挺有意思的，要不来加个好友，以后慢慢聊？”
“想追我？也可以，看你的诚意啊，我喜欢那个新出的包包哎……”
“我有点渴了，听说奶茶店出了新品，记得给我报销哦……”
“哈？女朋友？你想得也太理所当然了吧，至少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
这个空间似乎是因为那块作为根源的门槛被女鬼的怨气浸染了的缘故而产生了一些特殊的变化。
在上面几层楼还不太明显，但是越往下走，那些特殊的信息就愈发明显地显露了出来。
他现在所看到的这几行文字就是刻印在了四楼到三楼的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
字迹很深，像是用小刀一点一点用力地在墙壁的白腻子上刻下痕迹，甚至因为过于用力而在墙面上留下了斑点状的血迹。
血液渗透进墙壁里面，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点，看起来就像是墙壁本身在流血一样。
似乎是有个人正在用这些东西拼命想要诉说着什么。
苏白看见这几行字的时候，甚至能脑补出那女生的尖酸刻薄的语气以及男人那可怜的舔狗模样。
“真是可怜。”
继续往下走去，一些相关的文字就显露得更多。
有时是在墙壁上，有时是在地板上，有时是在门上，有时甚至是在窗户上。
只是有些在意的是，这上面的语气正在慢慢地一点点地改变。
……
“我当然喜欢你了，但是你还不够努力，你要证明自己配得上我的喜欢……”
“我最近有点忙，你能先别来打扰我吗？”
“你是疯了吧？为什么要来公司找我？你是我的谁啊！”
……
似乎是亲眼见证了一段感情的开始和最后的末路。
苏白转移视线，目光落到走廊尽头的一堵白墙上，不由微微一怔。
“那个男人？什么出轨啊说得那么难听，他才是我的正牌男朋友，和你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你既然接受不了，那就好聚好散吧。我和你一起过的这些天应该是你赚了才对，我都没收你钱呢……”
“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竟然还哭起来了？”
……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苏白看了最后戛然而止的话语，大概对于这件事有了一个了解。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话本来就是这里的女鬼所说的，她生前可能就是死于一场糟糕的情杀。
而也正是她的这次死亡直接地酿成了现在的情况。
确认了那些字符都在这里停止，苏白沉吟了一下，随后开启天眼，开始环顾四周。
天眼的笼罩下，整个世界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愈加阴暗诡异了几分。
空气里缭绕着一丝丝的黑色雾气，正是残留于此的怨气。
墙上的那些字符之中更是那些黑气聚拢的严重之处，几乎每一个字都褪去了原本的色彩变成了一片如墨般的漆黑。
足见其怨气之重。
而就在这角落里，正有一个蹲着的身影在埋头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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