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全部看在心里,几乎不回家,整天的待在办公室,要么就是召开高层会议,陆艺的腿已经快跑抽筋了。
饶是如此,他也会在睡前打电话,询问杰米如何,通常说了一半就会被隔空的电话打断,裴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来自于安辰羽和方知墨之间急剧恶化的关系,连财经界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因子,各方评论家已然扯破喉咙的各抒己见。
无论谁是最后的赢家,对于裴然而言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消息。
不去想,不去问,因为太残忍,他们一个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一个是她最爱的,是不是每个女人的一生都无法避免这犹如两生岁月的奇遇?
最爱你和你最爱的,究竟该何去何从?
画展办的十分顺利,已经被艺术杂志连续刊登,裴然一边下楼一边接电话,“贺老师,这边一忙完,我就过去与您见面,嗯嗯,好的,老师再见!”
一辆宝蓝色的迈巴赫横在她的必经之路,方知墨面无表情的扶着方向盘。
想说服自己这是一场偶遇,可惜方知墨不会专程开车走进普通的小区与她偶遇。
“上车。”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忙。”
深深看了眼长大的少年,脚步已经缓缓的绕开名贵的宝车,有个轻飘飘的声音似乎随着那些时光沉沉浮浮:
最深的爱无法忘记却可以放弃,放弃的是当初她与他无数次的错过,以及不够勇敢的坚持。
爱情曾经是我们俩的事,对对错错酿成今天的结局也是我们俩的责任。
裴然笑着仰起头,有艳阳的光辉洒下,微笑,努力的微笑。
“上车吧,不是我要见你,是文伯。”他的脚步有些急,着急的拉着她手臂,将拨通的手机递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文伯的声音。
有种千年未见,今夕相遇的错觉,方知墨飞扬的眼尾染上冰霜,小然没有变或者是自从不再为他心痛后活的更好了,人的心理有时候很贱,比如明明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却又不愿面对她真的再也不为自己而委屈……
当文伯说要见小然的时候,方知墨竟鬼使神差的充当了司机的角色,或许连他没弄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们相爱了?”方知墨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的脸色不是写的很清楚!
“嗯。”她佯装拢了拢滑落的碎发,缩回了被他握住的手。
“为什么!裴然,你怎么能爱他……”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怎么能爱他?你确定能像爱我一样的爱他……”
“嗯。”
这个“嗯”是不是谎言已经不重要,只是要方知墨明白,她的幸福不一定非要他,别的男人也可以。
咬着唇轻笑,裴然永远不会告诉方知墨这世上有个女人心里埋葬了永远抹不掉的爱,最深的爱,爱到再也没有力气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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