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听到这个称呼他就笑了起来“倒是会给自己戴帽子,有人承认过吗。”
“至于其他的,随便你,滚吧。”
刘伯上前一步。
到底是在江肆身边待了许久的人,他虽然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但却让人莫名觉得心底泛凉“好了夫人,陛下今天没时间,您请回吧。”
得到了刘管家信号的侍卫已经进了寝宫。
大概是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妇人使劲甩开了要来拉她的侍卫的手,冷笑着说“江肆,你这个目中无人的魔鬼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你的你永远也比不上你弟弟”
“滚开,我自己会走”
扔下这一句话,她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地离开了,侍卫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大门被重重合上,江肆垂下了眼睛。
平日刻意压制着的负面情绪此时被放到了最大,他的脑海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整个人像是一座冰封的雕塑一样,散发着凛然的寒意,就连呵出来的气息都是冰凉的。
心脏隐约泛起了疼痛,唇齿当中都仿佛弥漫上了一股血腥气。
总是如此。
他都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了,还要被拿去跟那只阴沟里的臭虫比较。
那女人其实不怎么来皇宫,可就在他马上要忘了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她竟然又出现了。
明明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他们不配影响心情,但不可避免的,江肆还是有些心凉。
方才临走前她扔下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一遍一遍回响在他耳边,撕咬得他血肉模糊。
这种宛如被全世界抛下的感觉
江肆握紧拳头,敛下眼皮,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他已经受够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但他却仿佛这个屋子里一片阴暗生长的植物,自然规避了一切温暖。
曾经那个年少的、不甘心的自己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他挣扎着想要冲破身边的囹圄,他一次次绝望地伸出手求救,却一次次地被推回深渊。
那个尖锐的,含着嘲讽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他活该。
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江肆的头脑又有些发疼,毁灭的欲望涌上心头。
就在几乎要被阴翳占领所有情绪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手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拱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浅浅地喷洒在手臂上,又轻又软。
“喵呜”
他低头对上了一双湛蓝清澈的眸子。
言冬开始确实被吓到了,但是担忧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他好像很不开心。
小毛团抿起耳朵蹭了蹭他的手,整只猫愈发使劲地往他怀里钻,身后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拂在江肆手腕上。
既然不开心
那小猫咪给你摸一摸
言冬抖了抖耳朵,一整只乖巧地团在他怀里,整个猫脸上都写满了担心。
咦,还不摸猫猫
看他看自己了,小猫咪甩了甩尾巴努力站起身,学着人类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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