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龙御夜闻此话的波涛浪涌,他并没有立时大怒,只阴沉地看着祁氏,“朕便是去江南见煌灼,公主若私会煌灼,朕岂会不知?”
祁氏道:“皇上可以算算日子,皇上离京三月,公主离京两月。皇上是在何时见到龙将军的,在那之前,公主没有可能见过了龙将军,又在两月时日内赶回京城么?”
龙御夜略微思索,脸上凝色更甚,显然已有几分半信半疑了:“朕八月初七离京,往齐国寻冰蟾蜍解煌灼化功蚀骨散之毒用了近两月。十月上旬,才到达江南的。”
我是九月下旬离开江南的。
然而此时我没一丝的庆幸我侥幸与龙御夜错过,祁氏连我和龙御夜在离开与到达江南的时间错位关系都知道,显然已证据确凿。
这时表姐又道:“两月内,臣妾几番前去探望表妹,皆被侍卫拦截于外。臣妾问过护国寺诸僧,竟无一人在这两月内见过公主,臣妾也一直对此事存疑。护国寺诸僧就在雎鸠宫外,皇上若有不信,可传讯来问。”
“传护国寺的僧人!”龙御夜想也没想,立即下令。我侧坐一旁,讷讷地看着他,他竟始终不曾看我一眼。
护国寺诸僧进殿朝见龙颜,龙御夜发问,诸僧果然说那两月从未见过我。龙御夜的脸色越发阴沉,拍案而起:“欺君之罪,僧人一样要被问斩!”
“阿弥拖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护国寺的僧人退下后,祁氏又道:“公主乔装,与一名黑衣男子一道前往江南的。据说,那男子形貌与右相之子李展翼颇为相似。”
万忠见机道:“皇上明察,李护卫在那的半年前,就离开京城了。又怎么可能和公主一道从京城出发,前往江南?”
龙御夜道:“李展翼之所以离开京城,是去找煌灼的。若李展翼回京与她和煌灼牵线搭桥,她与李展翼同去江南也不足为奇!”
她……
如此的称呼!
祁氏听闻,嘴角不易察觉闪过得意的笑,“据说那男子与公主一路同去江南,路上颇为亲密。荒山野岭里,两人睡的是同一座帐篷。”
我和李展翼一直赶路,唯一下雨搭帐篷露宿的那次,虽然外面下着大雨,李展翼整夜自始至终也不曾进过帐篷。
说我去江南私会龙煌灼,确有此事,因而我无从发作,此刻这血口喷人却让我隐怒迸发,起身道:“你何需信口开河辱李展翼的清白!”
祁氏看也不看我,只看着龙御夜,“臣妾有证人。”当即唤过侍女:“将那个卖柴的和去江南神医家看病的病人带进来!”
隐隐似觉得路上向一个卖柴的问过路,去神医家求诊的病人更是每日多有。我私会龙煌灼的事,祁氏,确实是知道了。当下之计,唯有龙御夜自主地信任我。可是,他显然已有几分信了祁氏。心乱之际,看着龙御夜道:“你若相信我,就别听她的挑唆。”
龙御夜沉下气,与我说话的声音强力保持平和:“你若没做过私通之事,何需畏惧他人的诋毁。事实究竟如何,朕自会判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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