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下雨了,风吹脸蛋疼。"
我趴在床上蒸热后背时,做面膜的苏太太忽然想起什么,她偏头问我,"听说最近六姨太和朱府走得很近。"
我睁开一道缝隙,"您从哪儿听说。"
她不屑哎了一声,"朱家什么心思当谁不知道呀,二太太的小姐可是对乔先生迷得颠三倒四,大门大户的姑娘也不嫌害臊,恨不得扒光了自己钻乔先生被窝里,朱太太又是狗眼看人低,乔先生都不搭理她,她能不想办法巴结您铺路嘛,其实她心里呀最瞧不起您了,背后说您是妾,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熬到今天,她有本事她也拴住她男人呀,别天天守着空屋子跟怨妇似的呀!朱家很重男轻女的,她自己没指望了,就妄想把不受宠的女儿托上枝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材料。"
柳太太也随着嗤笑,"乔先生真和常小姐离了,也只瞧得上六姨太,那丫头算个什么东西,脸蛋顶多算清秀,脑子也不聪明,整个人娇娇弱弱的,像个扶不起的病秧子。哪配得起仪表堂堂的乔先生。和六姨太才是郎才女貌,势均力敌。"
我脸色微微沉下,苏太太最先察觉,她抬脚捅咕柳太太,后者讪笑了两声,"六姨太您不要计较,我也是爱八卦,道听途说的。"
做了一半水蒸苏太太又约来两名官太,她们进屋后便唧唧喳喳吵得我脑仁疼,我匆忙结束和她们道别,她们不打算放我走,我推脱肚子饿了买份糕点,这才从门里挣脱。
走廊尽头两名保安正阻拦一个闯入大叫的女子,我仔细打量才发现是常锦舟,丧礼后我再没见过她,她清瘦得不成样子,眼窝都凹陷了,她大声叫喊我认识六姨太,她不会不见我,你们放我进去!
保安不敢做主,六姨太三字在今时今日的珠海,是卡在金字塔尖的,沾了我的边儿,谁都不会得罪。
常锦舟在奋力挣扎中看到灯下沉默的我,她声嘶力竭叫喊,"何笙,你躲起来算什么本事!常府不让我进,我找到这里你也不敢和我对峙,你还不如一条狗!"
我笑了声,朝保安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放行,失去禁锢束缚的常锦舟整个人都疯了,脱缰一般朝我飞奔而来,可惜她身子太虚弱,到达我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唾骂或者厮打,就自己踉跄跌在墙角。
我居高临下俯视她,眼底是深深的怜悯,"你找我算账,还是来取我的命。"
她剧烈喘息,脸上满是狰狞,"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手刃你,将你挫骨扬灰。"
我上下打量她,"就凭你现在吗。"
她在我的嘲讽中握紧拳头,缓慢而艰难爬起来,她褪去了往日的光鲜,比我还要瘦一点,如弱不禁风的柳叶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以为了报亡夫的仇蛰伏这么久,将我的家族搅得天翻地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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