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越想越好笑,这世上果然是高贵的人去何处都被惦记,低贱的人连混一口温饱都绞尽脑汁。
我招呼侍者带我四处逛逛,她指了指不远处湖岸,问我是否泛舟,我顺着她手看过去,在一半时停住,换了方向,另一处长廊尽头,晃动着粉色帷幔,在另一处挂着匾额的湖庭摇曳,金光烁烁下,湖面涟漪四起,分不清是鱼尾还是黄昏,妩媚多情如江南的妙龄女子,如永巷长街。
明月阁的亭中,站着三名翩翩起舞的舞女,白纱蓝绸,青丝如瀑,袖袍飞出收回的霎那,我看清坐在桌后的人,左侧清贵骄矜的男子,一袭华贵的白西装,面前素茶一盏,香薰袅袅。他薄唇阖动说着什么,对坐的男子无声无息,面容冷淡,那一身黑衣凝着世间煞气,阴气,毒气,狠气,让一池冬暖的亭台楼阁所有温婉柔情付诸东流。
我顿时愣住,侍者沿我视线看过去,他笑着说,"那是乔先生和曹先生,新进的碧螺春,他们来尝一尝。"
乔苍根本不喝碧螺春,他喜欢口味浓烈的茶,不喜欢芬芳清淡,世上最苦的茶水他都觉得不够,怎么会喝碧螺春。
"来了多久。"
侍者凝眸回想,"您和朱太太快要吃完时到的。大约半个小时。"
我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他低头走出石门,四下空荡无人,只有轻歌曼舞,我悄无声息靠近那座亭台,晚霞透过帷幔铺了一地,房梁摇曳的烛火在脚下流光溢彩,这样的湖畔,这样的时节,傍晚确实比白日更韵味悠长。
曹先生正要饮茶,他余光不经意落在我脸上,微微一怔,乔苍比他更早察觉,只是沉默没有开口,他们都没料想我会出现在这里,我穿过舞女之中,随口说是朱二太太约我来喝茶小坐,正要离开瞧见你们在,顺道来打个招呼。
舞女蜂拥而至,跳上亭台中央的高阁,我就势被推到了乔苍桌前,我瞥了一眼他手边的碧螺春,"你不是只喝金骏眉吗。"
他故意让曹荆易听到,笑着挑眉,"还记得我口味。"
我小声说当然,"泡寡妇,上母猪,这不都是你口味。"
他眉骨一跳,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又立刻正经了神色,乔苍阴森森说,"泡的只有何小姐这一个寡妇,上的也只有你一头母猪。"
我在他旁边坐下,拉开了些距离,"乔先生见多识广,见过这样赔钱的猪。"
他指尖拨弄茶盏上的青瓷花纹,"自然有,营养不良的母猪,大抵就是何小姐这样身量纤纤。"
我观赏着高台上的舞姿,忽然觉得很熟悉,似乎是我在常老面前跳过的那一支,被她们学来了。
我讳莫如深问,"你猜除了朱太太,我还遇见哪个人。"
他随口问谁。
我打量他的表情,"朱惜朝。"
他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没有多大反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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