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还有两只各十枚的弹夹,他全部交给我。
我接过后说,"我不会乱用,不论五年后,还是十年后,甚至更久,我所射出的每一颗子弹,一定是为了容深。"
马局长沉默,我离开那块砖石,走向办公桌,桌上落了一层厚重的尘埃,我弯腰吹了口气,它们如数扬起,将空气变得浑浊。
桌角倒着一只相框,照片上的女子是我,站在长长的街道,尽头的樱花树下,看着遥远的港口,遥远的钟鼓,笑得温柔纯粹。
这是他为我拍过的唯一一张。
我记得之后问他洗出来了吗,他总说没有,后来干脆说找不到了,我来这里几次,从没有看到过这张相片,原来自始至终都被他完好保存。
我脸上那样的纯粹,那样的明媚,被**深视若瑰宝,他爱极了妖娆美好纯情顺从的我,只有我自己清楚,那是装的,是虚假的,真实的我丝毫不纯粹。
甚至我跟他最初的时光,我每一次说爱他,都是在骗他,我爱的只有他的权势,他的权势为我带来的一切。
我骗了他那么久,我骗了他一辈子。
我心口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眼前泛起**模糊的雾气,我伸手拿起他曾用过的茶杯,在上面有些掉了漆的花纹抚摸,好像可以摸到他的手,他的掌纹。
杯子很冷,我拼尽全力也没有找回属于他的味道,温热和气息。
我转过身,拉开落满灰尘的窗帘,对面是审讯大楼,每一扇窗口都亮着灯,像白色的海洋。
他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是在这里度过,此后又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再也等不来他。
不只是我,这个世界也等不来他。
我不知自己失神了多久,直到马局长在身后喊我,告诉我该走了。我将茶杯放进自己包里,举起闪着着寒光的手枪,迎向窗外刺目的灯火。
容深,一定不会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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