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代表只能用散弹。正在想着，城下又是两声炮击。

　　碉堡中第二座虎蹲朝着清军红衣大炮发射了散弹，而清军也是几乎同时点燃了引信。重炮的实心铁球将碉堡击个正中，将其打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若是不及时逃走里面的人员都会被其掩埋。

　　而清军炮手也是全部中弹，因为是抵近射击，散弹的威力更加巨大，许多弹丸都洞穿了清军士兵的身躯。

　　无论如何尚可喜这一招是奏效了，虽然抵抗了一会，但是三座碉堡被尽数击毁。还好内部崩塌的混凝土碎块堵住霖道的入口，让对方无法追击。

　　接下来的时间明军就有些难受了，三十七门大炮在清军阵地前沿一字排开，随着军官的指令依次开炮。整整一城墙上的人耳边都是巨响轰鸣，震得耳膜都痛了起来。

　　按这个时候得派人出去冲他一冲，不管效果如何，一直这样被动挨打绝对不是个办法。脸皮再厚还能把手掌弄伤不成？

　　可朱由榔坚持再等等看，一是对官军不放心，二是想看看城墙的防御力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

　　结果显然不尽如人意，悲催的东城墙一之内挨了上千发炮弹。虽然弹着点几乎没有重叠，但打出的裂口已经急剧上升到了十几处。

　　清军中军帐中，孔有德哈哈大笑：“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铜墙铁壁，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不用等韶州郴州的大炮越了，明日再来一次，将这城墙轰出个缺口，便大事抵定！”

　　沈志祥也在一旁恭维道：“王爷果然料事如神，不是妖法，就不是妖法。下官实在是佩服得紧呐！”

　　此时尚可喜却在一旁泼了盆冷水：“若是明继续这样，当城破无忧。可我总觉得上次那个打出的缺口第二日又消失，实在是诡异得紧。”

　　“或许是记错了！”孔有德端起茶水海饮了一口，将茶杯往桌上一顿：“元吉不是我你，你这个过于谨慎的毛病得改改了！”

　　尚可喜还想争论几句，沈志祥赶忙劝道：“二位王爷都是纵英才，今日破城在即，当高兴才是啊。”

　　然后第二，几位王爷就高兴不起来了。

　　这城墙上的缺口又消失了！

　　若是一个缺口还能看走了眼，昨明明亲眼所见，城墙上大大十几处破损，是千真万确的！不仅是几位王爷公侯，下面的将官士兵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可就是没了！

　　要是仔细看去，可以看到之前破损的部位颜色稍深，隐隐还泛着水润的光泽。那是因为气温渐冷，刚抹好的灰浆还未凝固的原因。

　　但这年头又没有照相机，谁还记得哪一处破损的具体位置？

　　渐渐清军营中开始有了些许传闻。有城中有得道高僧加持的，有明朝皇帝是妖人会妖术的，甚至有人是当年秦始皇派人来广州凿断龙脉失败聊，什么“广州靠山面海，地势绝佳，乃风云蒸变、日月摩荡之地”，传得那是相当的有鼻子有眼。

　　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情，此时孔有德等人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就算是糯米汁兑灰泥，那修复之后也是看得出来的啊？况且这城墙上远看仍是如铜镜般光滑，瞧不出一丝刀劈斧凿的痕迹。

　　“难道......真的有妖法？”孔有德十九岁随兄长孔友性参军，二十九岁降清，现在已四十五六岁，大大打过上百场的战役。按道理来，他应该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至少在军事上是。

　　可他现在世界观也受到了些许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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