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挂着的脑袋，你若觉得有用，也大可带一些去。”
“若是心存侥幸，还妄加抵抗的，不必手软，一定要把他们打痛，给其他州县提个警醒。但尽量勿伤百姓。”
“末将遵令！”
“此次出去，当以广东北境为界。郴州永州等湖广州县，待年节过完，整军齐备后再北上征伐。明忠你可多带新兵，就当经历战阵，以备明年用兵。”
见子完全不是打赢一场就准备继续龟缩的做派，甚至还给出了收复湖广的时间节点，李明忠顿时兴奋不已，当即领命而去。
“瞿爱卿”，皇帝转头又道。
“臣在。”
“朕听爱卿已经入教？”
瞿式耜不知道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心头一阵犹疑，才点头承认：“臣......启三年便已洗礼。”
“那得麻烦爱卿了，年节之前，需往壕镜澳一趟。”
“陛下可是要借兵？”瞿式耜一听就懂，只是不明白这打仗之前不借兵，现在打完仗了才去，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皇帝摇摇头：“如今兵倒是不急，况且借个几百佛郎机兵也当不了什么急用。朕要的是炮，准确地，是炮匠。”
“臣......尽力而为。”
听这言语间有些勉强，朱由榔奇道：“瞿爱卿可是有什么困难？不妨直言。”
瞿式耜本想打个哈哈就过去，结果这皇帝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只得隐晦地道：“臣此前与教友曾有书信往来，如今建奴势大，耶稣会的态度与以往略有不同。”
这下听懂了，就是觉得大明快完蛋了，葡萄牙人准备往清廷那边多押些宝嘛。
“哈哈，爱卿多虑了。若是以往，他们可能还有这种心态。不过此次大胜，耶稣会看法可能会有所改观，爱卿与他们讨价还价应当多些底气才对。况且就算找不到炮匠，能找来几门新款的大炮，咱们自行仿制也校”
“那倒是容易了许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朱由榔道：“季华乡那边一堆造炮的工匠，可朕就没听谁会造新式大炮的。这懂铸炮之人本就不多，要知道新式大炮的制造方法的，弄不好还要到果阿去找。听那壕镜澳还有个什么市政会，卖炮需要他们点头，朕这就给你一份手谕，到时候话也硬气点。”
瞿式耜见皇帝连果阿和市政会这种东西都知道，心知对方是做了功课的，也是钦佩地道：“陛下圣明，臣一定完成使命。”
“嗯，瞿卿当记住，重炮虽好，但只适用于城防。如今若要北伐，野战缺的是步军所用的口径炮。按佛朗机饶称呼，应当是三磅炮和六磅炮。攻城又需要十二磅和十八磅的炮。而且还有个问题”，朱由榔了一堆有些口干，喝了口茶继续道：
“南方缺马，若是全靠马拉双轮炮车恐怕不行，还需要步军使用的手推车。与炮配套的炮车也要一并购买，回来以便仿制。”
这哪像是个不知兵的子？瞿式耜不知道的是，朱由榔没事就拉着兵部的官员开会，自己还找了一堆书来看，看得是头昏脑涨，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至少知道现在打仗是用的些什么东西了。
“还有还颖，见臣子就要告退，皇帝赶忙补充道：“还有书，也要买！”
“书？”瞿式耜略感讶异，这宫里的书还不够你看的吗？
“爱卿记好了，什么几何原本、泰西水法、奇器图之类的，见到了都买上。其他类似的算学、工法、筑城、水利的书籍，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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