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的希望。
没有熟悉的圣道气息，没有那玄妙而难以理解的天机。
大破灭。
充斥着绝望。
“何人以此幻术乱我心智？”地藏怒吼一声。
他脑后神光照耀，破灭一切虚妄。
但破不掉眼前的幻象。
便在这时，
他耳边响起一声轻柔的声音：“这并非幻象，而是从未来照射到现在的一角。”
地藏一怔，眼前的景象消失了。
他依然在忘川河畔，身旁也没有人。
但那道声音……
他顿时面色郑重，对着地界深处行礼：“拜见平心娘娘。”
“立轮回也好，渡量劫也罢，这芸芸众生，甚至天外圣人，看到的也不过是眼前的事情。”
“不要为眼前的得失所困扰。”
“你需要去看看，这世界的真相。”
地藏眸光闪动，他看了看手中的信，深深吸气。
“是，娘娘，我明白了。”
……
远在地界深处，那血海之畔。
云霄看着不远处显化出的那道模糊的身影，露出了敬意。
“平心娘娘竟不惜耗费元神，也要点化那地藏，看来那西方教的弟子，确有过人之处。”云霄说道。
平心娘娘，也就是大德后土，目光落在云霄身上，忍不住赞叹道：“昔日，你还是那么小一个女孩儿的时候，我便见过你，却不想你今日竟已有了如此跟脚。”
“其实我来此，原本不是为了这件事的。”云霄笑着摊摊手，全然没有一丝架子，“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夫君竟然成了执天命者，于情于理，我都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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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我听得总像是在炫耀。”后土微笑道。
她眸光一转，落在幽冥血海之上。
“冥河，你装死有什么用？跑得了吗？”
哗！
血海翻起滔天巨浪。
一个中年男子破浪而出，凶焰滔天，准圣的修为弥漫在此。
云霄眉头皱了皱，她目光变得冰冷。
“冥河老祖，你这是何意？”
冥河老祖立于半空中，盯着云霄，声如闷雷：“当年道祖在时，也没打我这血海的主意！就算是紫霄宫中换了主人，在这血海中，我也不怕谁过来！”
“是吗？”云霄声音平静而寒冷，“你这算是宣战吗？”
“云霄妹妹，消消气！他就是这个臭脾气，这么些年了，也没有改过。”后土摇摇头，连忙在一旁打圆场，“莫要跟他计较，不然都不需要玄尊出手，六圣齐至，光是那圣威都能压死他。”
冥河脸色一变，张了张嘴，但最后气哼哼地别过头去。
他确实是气不过，但和后土做了这么久的邻居，知道后土的为人和性格。
他也不好抹了后土的面子。
而且也确实是打不过……
虽说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但这血海要是枯了呢？
当初道祖不愿意做的事情，不代表如今的玄尊不愿意做……万一真拿他立威怎么办？
眼看冥河哑了声，后土点点头，看向云霄：“我们接着说，你的意思是，将这里当做是洪荒大学堂的校外实践基地？”
“这校外实践基地，是做什么的？”
后土略感好奇地问道。
她从上古巫妖时期就见过世间百态，尤其是化轮回之后，更是见过千万世的凡人，却也从未见过如今这等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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