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如此。”
“希望如此吧。”李渊对此不太抱有什么希望了，李善动作再快，也撵不上要撤兵的突利可汗啊。
按这個标准，要怪责张仲坚，那就首先要怪责明明出任延州道行军总管，却非要跑到灵州去大破突厥的李靖啊。
在察觉突厥要退兵之后，李善遣派尉迟恭率骑兵迅速通过雀鼠谷，并且在灵石县咬住了正在退兵的突厥，鏖战三刻，刘黑儿率军来援，合力大破突厥。
呃，两日前，李渊召见李靖，差不多就是忆往昔，望前路，反正怀柔的话一大箩筐，还很是隐晦的说了李善的小话呢……也就是平阳公主不在场。
李世民还是不吭声，心想陇右道的兵力被突厥、薛延陀一扫而空，在薛延陀兵力北撤之后，张仲坚渡河查探军情，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当年浅水原一战，二郎亦以梁实、庞玉严守险要，数日无水，宗罗睺率军猛攻多日，几不能支，二郎才率军出击，大破之。”
换句话说，大破突厥之后，日月潭几乎是全庄挂白，死的大都是朱氏的族人，这才是李善痛心疾首的原因。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父亲，来得及吗？”
“居然以步卒过雀鼠谷！”李渊忍不住牢骚道：“当年二郎你以骑兵追击，雀鼠谷内一日八战，黄昏时分就攻破灵石，两日后破介休，怀仁也太慢了。”
昨日深夜，都布可汗自刎于姑臧山脚的战报就已经送入太极宫了，李渊紧急召李世民来见，两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阿史那·社尔啊，你也太废材了，都放水了，你居然都跑不掉！
没奈何李渊连夜让信使出京赶往河东，都布可汗这一死，河东战局的战略目的必须要进行调整。
拆开看了几眼，李渊不由得大笑着看向李世民，“二郎实有慧眼！”
这意味着突厥已经开始撤兵了，突利可汗要带着粮草、财货、人口回草原了……当他回去知道都布可汗居然自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动手，统一突厥的。
李渊叹了口气，的确啊，也来不及啊。
“怀仁当日提及，都布可汗损兵折将，近十万大军，能返回草原的不过是驻守灵州的一两万兵力，所以不欲突利可汗席卷河东粮草、财货、人口。”
李渊可不是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帝，而是一个帝国的开国皇帝，也是沙场老将，很清楚刘黑儿在晋州北部击溃数千突厥骑兵意味着什么。
李渊迟疑了会儿，低声问：“二郎，要不要换帅？”
这时候，外间有宫人传报，“陛下，河东急报。”
再说了，张仲坚在战报中都写的清清楚楚，包括郭孝恪、侯君集在内，大家伙儿是看到阿史那·社尔的尸首，才知道对敌的是都布可汗。
李渊精神一震，这段时日，只要是急报，都是第一时间送入宫中。
这条战报让李渊将提着的心回肚子里了，这是个明显的信号，虽然还不知道都布可汗已经自刎而死，但李善并不准备让突利可汗施施然回军。
河东战局，必定会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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