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视里面的我，看起来这样不精神的？”
“是灯光打的不好？”
许暖白在旁边抿了抿嘴唇。
接下来的画面一转，又转到了国家某处举办颁奖典礼，典礼上，著名歌唱家在上面献曲一首。
高衍城的爷爷看着节目仿若着了迷，目不转睛的盯着唱歌的人，穿着红色的衣服，站在高高的舞台之上，一颦一笑，皆是靓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时候，他忽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指着电视里面的女人对着高衍城言语。
“当年你奶奶，也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比这个人可是好听。”
似乎是回忆什么往事，高衍城的爷爷连饭都不吃了，带着眼镜，人却陷入了思考中。
“真想听你奶奶，再给我唱一唱歌。”
冷不丁，高衍城的爷爷淡淡的叹息一声，“这样一算，你奶奶都已经离开10多年了。”
高衍城的奶奶是个著名的歌唱家，载入歌唱历史的人物，许暖白无数次在课本上见到过这个人，当年跟着歌唱团去到各地助兴，后来俨然成为了一届歌唱大家。
那个年代的传奇人物。
高衍城爷爷这样的神情太过于熟悉，许暖白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还是下意识的，从餐桌前站起身来。
高衍城的爷爷没有想到，这个不受待见的孙媳妇胆子倒是大的很，别人饭都没有吃完，自己就敢起身离席，人又是沉了脸色，刚刚想要开口教训，却见这个人径自都了客厅里面放着的一架装饰钢琴之前。
打开琴盖，用手指在上面滑了一圈，停了停声音。
“虽然没有过世的奶奶唱的好，但是还可以勉强助助兴。”
碰到钢琴的许暖白，明显认真了许多，人哪怕是坐在座椅上，但是一出口，就是雄厚的歌唱功底。
好像这么多年也没有把曾经的技能扔到箱底去。
“山河一片天，浮萍万里是沧桑……”
这是一首《春天里的黎明》，当初学唱歌时的进阶性歌曲，许暖白曾经看过无数次高衍城奶奶唱歌的录像带，对于换声点的掌握能够学到七八分。
但只是这七八分，却还是让高衍城的爷爷一声不吭的坐在主位上，静静的听了许久。
久到许暖白落下最后一个音。
高衍城的爷爷沉默了半响。
忽而抬起来有些苍老的手掌，缓慢的，拍起来了巴掌
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彻在挑高明亮的大厅之中。
连声音，都好像没有那么威严了。
他说，“好，唱的真好。”
“只是可惜，比你们奶奶，还是差了一点点。”
“你们奶奶，才是这首歌唱的最好的人。”
许暖白合上钢琴盖，人隐隐的勾了勾唇角，“爷爷说的对，我献丑了。”
许暖白再次回到餐桌前时，这个从许暖白来时就直接忽视许暖白的老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询问许暖白。
“除了这首歌，你还会唱什么？”
“《昨夜东风》会不会？”
又是一首经典曲目。
许暖白想了想，点了点头，“您要是想听的话，还是可以现场来一段的。”
高衍城的爷爷好像来了兴致，连筷子都不拿了，豆大的眼睛透过金丝边眼镜，明亮的盯着许暖白。
直到高衍城在一边出声。
“先吃饭。”
一顿饭后，高衍城的爷爷上下打量着许暖白，不知道怎么的，变了态度，拉着高衍城的手，拍了拍，感叹一声。
“这个老婆，找的好，找的好啊，会唱歌的老婆，以后有你享福的地方。”
高衍城淡淡一笑。
在他眼里，他的阿白可不光光会唱歌，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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