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等很久了,回到东部后,我的生活轨迹要回到正常轨道上。”
“你回东部工作,那不是更好吗?”周遇宁听到自己的嗓音发抖得不成样,“你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个城市找工作好了。”
即便从他刚才一开口时,她就清楚着,他口中提到的正常生活轨道里,并不包括她。
沈程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他自己的左脚,然后才把视线挪到周遇宁扯着他袖口的左手。如果以她以前暴烈的性格,盛怒之上和他动手也未必。
短短时间里,他就做好决定了。
她一定会很疼,他知道。
他找的这些蹩脚理由,但凡她能静下心来逐一去想就能发现漏洞百出。
可是生而为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越是痛苦的回忆就越是会被逃避得尘封在记忆深处,事后鲜少会再去逐一品尝校对。他读研时修的就是心理学,这些方面,他深谙其道。
他把最后一口长烟吞尽,然后听到那些最伤人的字眼从他自己嘴里接连冒出来,“最根本也是唯一的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说时把他自己的袖口缓缓从她手心里抽走回去。
果然,他刚出口,周遇宁本来还怯生生扯在他袖口上的左手立马如避瘟疫的抽回。
他说得没错。
她是个HIV患者,恋爱结婚这些事情她本来就不应该奢望的。
在此之前,她的确没想过要奢望,可是这些不是她硬求过来的,是他亲手给了她不该有的奢望。
“我、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的。”她低头下去,眼泪瞬间充斥,她不敢眨眼,一眨眼她勉力维持的理智就会悉数崩溃,她无比清楚着。直到这一刻,她还想在他面前卑微求和,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喜欢到都可以枉顾她是艾滋病人的特殊身份,其实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她想抓住这个渺茫的希望,可是又瞬间推翻了这个理由。她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可能奢望他人呢?
她得抓紧离开,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可等了,毕竟稍有不慎,方圆几公里都有可能听到爆炸的动静,他得给她留足时间。沈程余光再次看了下他自己的腕表。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吧?”他顺着她的话头,漫不经心问道。
“我以为是的。”她低头,应归应,削瘦的脊背挺得笔直,低声提醒他自己的承诺,“你——你之前还说过要和我结婚的。”
她还是不想放弃,卑微到下巴都快低埋到她自己的胸口前面,还是不愿放弃,低声下气的求他改变主意。
他再次看了下时间,下一秒就听到他自己的声音冷冰冰地在耳边响起,“你是HIV携带者,戴了套做个几次问题不大,常年同床共枕,保不齐哪天运气一衰就被你感染了。我随便说的玩笑话你也当真?”
那些最最让人心寒的字眼如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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