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朵栀子也要落了,靳筱想,好像希望这回事,总是和一个个没有结局的承诺一样,分外折磨人。
那钥匙,顾嫣然顿了顿,他说是在《永乐大典》那里的东西。
顾嫣然只说明日来带她坐车去东部的机场,便离开了。靳筱拿着那个钥匙,仿佛上面还带了一点四少的温度。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发出一个音节,又或者哭,可是仿佛都没有什么力气。
她只觉得胃一阵缓慢的抽搐,原来悲伤这种情绪,连接的不是心,也不是脑子,而是胃。
空落落的,想吐,压抑像爬虫一样占据她的胃壁,让她一阵阵的恶心。
还有希望呀,没那么糟,她安慰自己。
《永乐大典》,真奇怪,他自个的书房,却默认靳筱该熟悉似的。
可她确然是知道的,是她上回喝醉了酒,偷看了他的杂志,又弄翻了他的《永乐大典》。
这个人,总是知道许多事情,又不说出来。
靳筱扶着扶梯,一步步地往上走,她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没有力气,这段楼梯,仿佛十分漫长,长到让她走着走着,都想缓一缓,把自己心里的难过吐出来一些。
那是在四少一排书柜里的下层,靳筱把永乐大典搬出来,看到后面带了锁的暗格。
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纽约花旗银行的存款凭证,黄金的质地,上面印着她的头像。
是她毕业证上的照片,依稀还能看到一张拘谨的脸。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筹备这些的,申请美国的学校,花旗银行的凭证,她也不知道他居然可以想这么远。
靳筱从前不知道四少有没有把她算在他的未来里面,兴许他还没来得及。
他只是很傻气的,花了许多的力气,去筹备他妻子的未来,筹备了许多许多,大约是太琐碎了,让他忘了他自己。
他把它当做一个每日的工程,一点点置办,来让她能够在异国好好地,体面地生活,而不必为生计奔波,像这个年代的许多人一样,挣扎着活着。
她捧着那份存款凭证,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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