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偏执狂!疯子!”
晏惊寒力气太大了,他没有什么表情,聂月却已经招架不住。
“是啊,”聂月气喘吁吁的,招架不住也得继续说:“那怎么办呢?我现在就想招惹你,谁让你那么迷人的?明明是你自己光着身子勾引我的,怎么现在还赖到我身上了?恶人先告状不可取啊。”
晏惊寒真想问问,到底是谁恶人先告状。
怎么眼前这个人总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呢?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晏惊寒恨极了,猛地推她一下,聂月笑了一声,忽然松开手,晏惊寒没想到她会突然撤走,手上的力道一空,一拳打在棉花里,直接把聂月推到一边。
动作幅度大,聂月的头发散落开来,额角贴近发际线处的一条浅粉色疤痕显露出来,从额头处起,沿着发际线一直延伸到太阳穴的位置。
像一片细细的花瓣落在雪地,留下清浅一痕。
她随手拨弄一下头发,花瓣藏起来,看不见了。
晏惊寒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冷冰冰站起身。
“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聂月在床上倒了一会儿,眸光逐渐清晰。
她承认,刚才确实色/欲/熏心了,心脏乱跳,说的那些话根本没怎么过脑子,她想的全都是激怒晏惊寒,然后在他最愤怒的时候吻上去。
这个想法的确很疯狂。
可聂月就是想这么做。
聂月的目光随着他手的动作跟到佛珠上:“怎么?在床上纠缠这么一会儿,破戒了?”
他什么时候和她在床上“纠缠”了?
晏惊寒不说话。
聂月用手背擦了下嘴唇,笑了笑起身,声音还不稳,气喘吁吁的:“我发现你不爱听实话,就爱听假的。”
“不仅,”聂月还是热,她用手自己扇了扇:“不仅爱听,自己还爱说。”
算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嘴谎话么。
“还真虚伪啊我的小君子。”聂月笑着说。
晏惊寒知道了,不能跟她争辩也不能跟她生气,生气就上当了。
经过刚才的一通折腾,聂月的头发有点乱了,白衬衫更是一塌糊涂,她太白了,稍微下一点重手就会红,现在她脸颊泛粉,手腕印着刚刚挣扎时的红痕。
眼睛里含着水光,颓唐的倚在墙上微微缓着气儿,有些无力的看着他。
仿佛刚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莫名勾着人心底深处难以言说的隐秘想法,不得不浮想联翩。
晏惊寒心脏被小指甲挠了一下,不疼,很痒。
聂月揉着自己手腕:“下次我可不给你送水果了,谁知道我家小君子竟然有这样的癖好,又是摁床上又是压手腕的,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你别胡说八道啊。”
聂月笑了一下,她自己都管不住他的嘴,就想胡说八道。
晏惊寒强行移开目光。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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